意外地,台灣今年可以看到幾位歐洲創作者的傳紀電影。台南光芒影展不懼票房,選了四部播映,因此9/13去台南文化中心,介紹這幾位創作者的生命歷程。
左拉(1840)和塞尚(1839)差一歲,從小在普羅旺斯的艾克斯小城一起長大,是童年玩伴,青年時都立志創作。左拉先去了巴黎,體會社會底層窮困者的生活,創作了《酒店》、《娜娜》,為勞動者發聲,取得文學巨大成就。塞尚晚一點到巴黎,參與1874年印象派前衛運動,和左拉並肩作戰,為前衛美學革命奮鬥。
左拉享有盛名的同時,塞尚還是未受注意的畫家,左拉不斷鼓勵,給童年好友物質和精神上持續的支持。他們被視為創作上的死黨,文化界盛讚這兩人的友誼。
左拉1886年出版了小說《作品》(L'Œuvre),書中描寫一位努力創作而沒有結果的畫家,許多人覺得是影射塞尚。塞尚讀了小說,從此不再與左拉來往,離開巴黎,回到童年的鄉下,每天背著畫架,走進深山,用生命最後20年的時間完成驚人的畫作。
1902年左拉去世,1906年塞尚去世,塞尚死後,被20世紀青年一代畫家尊為「現代繪畫之父」。有人贏在起跑點,有人跑馬拉松,不到最後,不知輸贏。
左拉與塞尚,他們的友誼難以用平庸的俗世觀點概括。在創作的路上,各人用各人的方式完成自己,大眾難以了解,親如兄弟,左拉最終也可能無法進入塞尚孤寂的世界。也許提醒我們:用當下名利衡量一個創作者,多麽容易有偏差。
被誤解、被冷落、被侮辱,對創作都是好的吧?塞尚沒有爭辯,他息交絕遊,走進深山去了。沒有聳動誇張的愛恨,這部電影指涉出創作者的宿命:孤獨的自我完成。
比起左拉與塞尚,下面要談羅丹與卡蜜兒,他們的關係也許是更複雜糾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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