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13日 星期六

L'Origine du monde 《人世之源‧Gustave Courbet一幅名畫的傳奇》《世界的起源》


Musée d'Orsay (officiel) 新增了 4 張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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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提斯在巴黎奧賽美術館暴露下體。(圖/翻攝自YouTube)
國際中心/綜合報導
法國巴黎奧賽美術館目前正舉行「世​​界的起源」展覽,一名女藝術家日前在知名畫作《世界的起源》(L'Origine du monde)前,突然坐在地板上、撩起裙子張腿露出下體,該女子隨後被警衛帶走,館方並對她提出性暴露的訟訴。
這起事件的女主角是盧森堡表演藝術家羅伯提斯(Deborah de Robertis,上圖,取自臉書),5月29日,她穿著金色無肩緊身洋裝,走到1866年名畫《世界的起源》前突然坐下,並張開大腿展示下體,當時有遊客拍手鼓勵,還有人拿出相機拍照,工作人員則趕忙站在她的兩腿中間阻擋。
這幅名畫是女性下體的特寫,曾經​​引發爭議。「如果你忽略作品的本質,你就會將我的行為視為暴露,但我的行為並非出於衝動,」羅伯提斯表示,畫作中的女性雖然張開腿,但下體是關閉的,並沒有展露「洞口」,她個人的行為並非暴露下體,而是為了讓大家看見這幅畫所看不到的東西,她形容為「處女之眼」、「黑洞」、「遮蔽之眼」、 「裂口」。
「這是不尊重博物館的行為,無論她算不算是藝術表演,」奧賽美術館在一份聲明中說,「她事先並未提出申請,就算提出要求(指露下體的行為),我們也不會接受,因為會讓遊客感到厭惡。」(新聞來源:huffingtonpost.com)


原文網址: 奧塞美術館展「世界的起源」女藝術家竟張腿示範… | ETtoday新奇新聞| ETtoday新聞雲

人世之源‧Gustave Courbet一幅名畫的傳奇

人世之源‧一幅名畫的傳奇
 作者: (法)薩瓦蒂埃
 出版單位: 作家
 出版日期: 2009.07
內容簡介:
這本書是多年調查研究的成果,敘述了《人世之源》從1866年祕密地創作直到1995年進入奧賽博物館的整個曆史。居然塔夫·庫爾貝的這幅畫有著非常奇特的經曆,它最初是為奧斯曼帝國僑居巴黎的收藏家哈利勒一拜構思,蒂埃里·薩瓦蒂埃從全新的角度進行了描述。本書以法國、英國、匈牙利和美國的國家和私人檔案為基礎,揭露了至今依然神祕的一面:這幅畫1959年在布達佩斯被甦聯當局劫掠,畫主哈特瓦尼男臘經曆了許多悲慘遭遇之後,才終於把它收回來。1950年初,《人世之源》回到法國,被雅克·拉康購下,後來才被提供給公眾。十九世紀和二十世紀的許多人物都與這幅畫接觸過,其中有:泰奧菲爾·戈蒂埃、聖勃夫、埃德·德古爾、西爾維婭·巴塔耶、阿蘭·庫尼、瑪格麗特·杜拉斯、克洛德·勒維-斯特勞斯、多拉·馬爾、勒內·巴格里特……  這幅作品是藝朮史上一大醜聞,是令人迷戀又令人反感的對象,人們盡可以對它作出各種各樣的解釋,它標誌著西方繪畫史上一個劃時代的決裂。這就是寫這第一本完整的“傳記”的理由。蒂埃里·薩瓦蒂埃是研究十九世紀曆史和文學的專家,其作品有關泰奧菲爾·戈蒂埃的色情作品的評注版本(2002年)和寫薩巴蒂埃夫人的一本傳記(2003年)。





圖書目錄:
引言
第一章罪証
第二章《人世之源》的由來
第三章模特兒
第四章從庫爾貝的畫室到哈利勒一拜的寓所
第五章哈利勒一拜出售藏畫
第六章某種祕密狀態
第七章費朗克·哈特瓦尼男爵
第八章戰爭
第九章在雅克·拉康家
第十章這個不是《人世之源》
第十一章捉迷藏
第十二章奧賽博物館
參考書


第一章罪證
罪在這幅畫,在於它違背了那個時代的藝術規範​​,在一定程度上也違背了當今的社會規範。就這一點而言,在觀念正統的人們眼裡,《人世之源》有著可謂手工作品固有的缺陷。這缺陷就是對人體“不可展示的”部分,在實質上和形式上都作了寫實的表現。不過,我們發現這種表現倒是具有另一種涵義。事實上,這幅畫之所以產生的部分情況尚未搞清,其創作計劃的部分情況也很模糊,其標題本身——絕妙而且始終具有神秘色彩——似乎只是後來才找到根據。何謂《人世之源》?這幅畫是在什麼條件下創作的?這些是我們試圖回答的問題。
是否需要對這幅畫加以描述呢?其實,只消看看本書的封面,或者看看互聯網上和藝術作品裡炫示的許多複製品就夠了,甚或對於情人們和迷戀者們來說,只需廉價地買一幅法國博物館聯合會出售的真人大小的複製品就夠了。
我們覺得這幅畫出人意料的小,才55厘米×46厘米。構圖採取了傳統的金字塔結構。這種結構同樣見諸《墨杜薩之筏》和《自由引導人民》等作品。它造成一種奇妙的視角效果,使人覺得軀幹的上部被挪開了,尤其是那腹部向觀眾,毫無顧忌甚至挑逗地呈現在觀眾面前,以引誘的姿態,給予觀眾一種不可抗拒的嶄新而深刻的體驗。畫家的技巧也在於利用三角形的陰毛所保持​​的平衡(如果你願意,也可以說不平衡)。這回的金字塔塔尖是朝下的,毫不含糊地幾乎突現在畫的中央。肉色用的是重彩,但運筆細膩輕柔。就近觀察,可看出略呈琥珀色的皮膚下面分佈著細小的血管。那皮膚看上去毛茸茸的,滑膩柔軟,光潤逼真,令人心醉神迷。與其他裸體畫相反(不過我說過,《人世之源》嚴格地講並不是一幅裸體畫),例如與1853年作的《沐浴女》或1868年所作的《泉》相反,這次庫爾貝並沒有讓所選擇的模特兒的肉體過分展露或對之過分地加以描繪。僅僅是姿態給人以不朽的印象,尤其是兩條大腿。肚臍——在中世紀曾是高度色情的部位,1934年在美國還被受人尊敬的威爾·海斯制訂的《好萊塢法典》禁止——顯得很清晰。以褐色為特徵的陰毛,看上去亂蓬蓬的,十分茂密,但並不是雜亂地、無節制地生長,使人不禁想起英國式的花園,很難保持人們想像中的大自然的那個樣子。
為了不讓任何東西分散視線,庫爾貝選擇畫的肉體佔了畫布的大部分面積(約三分之二),躺在白色的床單上,床單蓋住了軀幹的上部,僅露出小部分乳房。另一種理解認為那可能不是床單,而是一條傳統的棉布裙子,既沒有花邊也沒有刺繡圖案, 僅僅是撩起來的。這無關緊要。那布明顯的是畫成灰白色的,但變暗成為灰色、藍色、褐色,致使粗心的學者認為那是裙子的褶襉。在肉體和布之外,背景的左上角可見一個深褐色三角形,其目的僅僅是為了突出主體。整個色調沒有任何折衷,除了兩個肉紅色的記號——這種肉紅色,菲力普·穆萊提醒說,黑格爾在《美學》一書中斷言是繪畫的極致和美學要素——一個在陰唇之間,另一個在唯一裸露的乳房之上。費利西安·羅普斯(或機靈的抄襲者)作了一幅銅版畫,作為泰奧菲爾·戈蒂埃《致議長夫人的信》一書初版和二版的封面。那幅銅版畫運用相同的著色技巧,突出了——必然是突出色情性質——身體的相同部位,即對模特兒和觀眾而言都是能激起情慾的部位。其他就沒有任何可補充的了,剩下的是每個人對這幅畫的個人感覺問題。
  第二章《人世之源》的由來
要確定我們感興趣的這幅畫的由來,我們只擁有一份遲遲到手的資料。但這份資料是頭等重要的,因為它來自於一位目擊證人。這位證人至少在開始的時候起過積極作用。此人就是朱爾·特魯巴(1836-1914)。特魯巴出生於蒙彼利埃,早先是尚弗勒里(小說家,庫爾貝的老夥伴)的秘書和朋友,後來從1861年起到聖勃夫身邊擔當同樣的角色。此人宣揚絕對的共和主義思想,為此在帝國政權時期惹了一些麻煩,被監禁了幾個星期。加上與尚弗勒里政見的一致,自然使特魯巴和庫爾貝相互接近了。他們兩個成了朋友,甚至成了相當親密的朋友。1862年庫爾貝與女演員萊昂蒂娜·雷諾德發生爭執鬧翻了,便來求特魯巴幫忙。萊昂蒂娜喜歡庫爾貝,甚於喜歡庫爾貝的朋友納達爾的兄弟亞德里安·圖納松。朱爾·特魯巴有時到庫爾貝的畫室裡看望他,1866年在那裡看見了將引發後面一切的一幅畫:《維納斯和普賽克》。他寫道:
愛議論繪畫的普魯東,至少覺察到了一幅表現女性同性戀的風俗畫。畫上一個棕髮女人代表的禿鷲,正準備撲向金色的肉體。在畫這個場面時,畫家的手重新找到了準確,赤裸裸地表現了永恆的罪孽。對這幅畫他作了一些說明,與喜劇作家拉比什對於在王宮演出的自已作品所作的道德說明相當近似。庫爾貝的弗朗什一孔泰人的複雜思想藉助於普魯東,從拉比什仔細推敲過的一部作品中吸取了教訓。
我並沒有存什麼壞心眼,一個星期一的上午,我到達聖勃夫家時,就提到在庫爾貝畫室裡看到的那幅畫。這位“月曜日”的評論家這一天情願休息。他的好奇心很容易被喚醒了,他想了解……下午一點鐘我帶他到事先得到通知的庫爾貝家。庫爾貝在家裡等著他。
這些年裡,T夫人(Jeanne de Tourbey,雅娜·德·圖爾拜)每逢星期五總邀集所有才子來到她位於阿卡德街的家裡聚餐。聖勃夫每週一對這位女東道主作禮節性拜訪。這一天,在她家裡他碰到了在巴黎揮金如土的奧斯曼帝國大闊佬哈利勒一拜。聖勃夫談到庫爾貝那幅畫。哈利勒一拜立刻問他地址。聖勃夫告訴他在奧特弗耶街。哈利勒一拜對塞納河右岸瞭如指掌,但對左岸並不熟悉,叫人領到了奧特維爾街,結果敗興而歸,以為聖勃夫捉弄他。經過一番解釋,庫爾貝和他約定了見面時間。庫爾貝誇自己的畫, 哈利勒一拜想立即買下來,可是已經被人以兩萬法郎訂購了。
“給我畫一幅同樣的吧。”親王說。
“不,我給你畫續篇吧。”庫爾貝回答。
於是產生了一系列畫和小幅畫,均藏於歐洲或美國的某家秘密博物館。
上述證詞為我們提供了幾條珍貴的信息。上面描寫的場面,即聖勃夫參觀庫爾貝的畫室,應該是在1866年夏初,正如隨後發生的一些事件令人想到的那樣。當時庫爾貝把《維納斯和普賽克》這幅畫保存在奧特弗耶街。這幅畫又題為《維納斯嫉妒地追求普賽克》。特魯巴稱之為“表現女性同性戀”。事實上,1864年的巴黎美術展覽會的評審委員會認為,以下流為由拒絕這幅畫是適宜的。關於這個問題,畫家這年年初在給朱爾·呂凱的信中寫道:“我有勇氣畫第三幅,是真人大小的兩個裸體女人,用你從沒見我運用的方法畫成。”四月,他向皮埃爾·奧古斯特·法榮對評審委員會的決定表示憤怒:“這是行政當局的偏見。如果這幅畫有背道德, 就應該關閉意大利、法國、西班牙的所有博物館。”然而比利時不那麼假裝顧及廉恥,歡迎這幅畫參加當年的布魯塞爾美術展。
庫爾貝並非頭一回畫姿態多少有些曖昧的兩個女人。但是,過去觀眾只是注意到背景中沒有男人。例如1853年作的《浴女》就是這樣,儘管沒有男人這一點曾使德拉克洛瓦迷惑不解。他在自己的《日記》中寫道:“這兩個女人想做什麼?……在這兩個女人之間,肯定有我們無法明白的思想交流。”德拉克洛瓦可能理解得很透徹… …有些裸體女人畫則更少暗示,如1858年的《浴女》(也稱為《兩個裸體女人》)。可是,在《維納斯和普賽克》這幅畫裡,兩個女人彼此註視著對方的眼神,頭一回表現出一種似乎遠非嫉妒的感情。至於停在維納斯手上的那隻鸚鵡就不消說了,其性的象徵意義之存在,無需借助精神分析研究法就一目了然。
人們有時將庫爾貝與柯勒喬比較,藉口是他們處理肉色的方式相近。然而,人們禁不住要想,這個膚色和頭髮為褐色的維納斯,其面部輪廓是用一種奇特的筆觸畫出來的,頗具陽剛之氣,相當像卡拉瓦喬所喜愛的兩性小伙子。
   這種相貌特性似乎加強了情景的曖昧性,在那個被毒化的時代,其所具有的魅力不可能讓男人們無動於衷,除了評委會的成員們。因此,人們可以想見,庫爾貝雖然抗議這種制裁,但內心深處其實是挺高興的,因為這樣的拒絕為他做了絕妙的轟動性廣告。對他來講,什麼也不如廣告有分量,尤其如果這廣告把他變成了受害者,或者強調了他的作品的黃色性質的話。廣告會對其作品的價格產生直接影響。眾所周知,庫爾貝對自己在藝術市場上所佔份額的增長,一直非常關心。再說,特魯巴忠實地轉述了庫爾貝對哈利勒一拜說的話:“我給你畫續篇吧。”這證明畫家在畫《維納斯和普賽克》的時候,已經構思了一幅女性同性戀的畫。這是沒有多少疑義的。
在特魯巴所敘述的那次拜訪期間,看來明顯的是,庫爾貝給予了聖勃夫最熱誠的歡迎。這位評論家在第二帝國時期的藝術界和政界都扮演著重要角色,雖然他的評論中出現的錯誤也變得很有名,以至於阿布蘭苔斯夫人巧妙地送了他一個綽號:“聖筆誤”。如今我們知道,他對波德萊爾不屑一顧,喜歡埃內斯特·費多平庸的《法妮》甚於福樓拜的《包法利夫人》。那時,他繼續寫評論文章,被遴選為法蘭西學院院士,並在參議院佔有席位。他已經表示過對庫爾貝有興趣,直到1862年一直予以鼓勵。庫爾貝把自己的宏偉計劃告訴了聖勃夫,打算在新大教堂即代表進步的火車站畫大型壁畫。這個計劃最終流產了。1866年聖勃夫雖然已經失去權力和聲望,但仍起著權威作用,繼續與聽從他的收藏家社團交往,因為他具有堅定的文化修養。他擁有瑪蒂爾德公主餐桌上套餐巾的小環。公主是皇帝的表妹、阿爾弗雷德·紐維凱克伯爵的情婦,而這位伯爵是美術界權勢很大的總監,經常為皇家博物館訂購美術作品。如果想確保自己的作品的銷量,決不能忽視這樣一個人。庫爾貝正是想讓紐維凱克信守諾言,購買他非常重視的一幅畫:《帶鸚鵡的女人》。
對於那次訪問中雙方的交談,特魯巴隻字未提。然而我們可以想見,那幅畫給聖勃夫留下了深刻印象,因為他在T夫人的沙龍里談到這幅畫。我們不知道這兩件事情之間相隔了多少天。一個星期,也許隔了兩個星期, 相隔了更長時間也是可能的,但可能性很小。這位評論家像外交家哈利勒一拜一樣,去阿卡德街的沙龍也去得相當勤,以便相互經常在那裡見面。
T夫人和哈利勒一拜……我們的證人在其敘述中提到我們感興趣的這兩個主角,因為他們在《人世之源》這幅畫的始末佔據首要的位置。
  ……


The Origin of the World ( L'Origine du monde ). (1866). Paris: Musée d'Orsa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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