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28日 星期一

‘I’m Only 91’; Conversations with Frank Gehry By Barbara Isenberg / Frank Gehry 談藝術設計X建築人生




Pritzker Prize-winning architect Frank Gehry has been swimming during the pandemic. "In normal [times], without the lockdown and stuff, it would be harder to start a regime like that. But now that I started, I intend to keep it. I’m only 91."



WSJ.COM
Frank Gehry Now Begins Every Day With a Swim: ‘I’m Only 91’
“It’s changed how I feel about the day. I feel very good. In normal [times], without the lockdown and stuff, it would be harder to start a regime like that.”

前幾天,大師90歲生日。我們這些讀者,或許只能讀一首混凝土的小詩 Concrete Poem:











Frank Gehry Teaches Design & Architecture | Official Trailer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z-m56vUjgw



Happy Birthday, Frank!
The Yale School of Architecture celebrates a new gift for financial aid in honor of Frank Gehry's 90th birthday.
Students sing happy birthday to Frank Gehry. Gehry turns 90 years old today and has taught 15 advanced studios at the School since 1979.







法蘭克.蓋瑞
Frank Gehry談藝術設計X建築人生
Conversations with Frank Gehry
作者: 芭芭拉.艾森伯格
原文作者:Barbara Isenberg
譯者:蘇楓雅
台北:天下文化 出版社:2011
北京:中信,2013 (建築家弗蘭克.蓋里,臺大圖書館版本,2014海峽兩岸圖書交易會贈)

內容簡介


  「以前我父親總會說我是個夢想家,但那並不是稱讚;
  他說得一點都沒錯,只是他低估了做夢的力量。」
  ——Frank Gehry

  法蘭克.蓋瑞(Frank Gehry)無疑是當代最具創新精神與影響力的建築家。他不僅在1989年贏得建築界最高榮譽——普立茲克獎,許多已完成的劃時代作品(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洛杉磯迪士尼音樂廳、布拉格「跳舞的房子」等),也讓蓋瑞堪稱擁有最多地標性鉅作的當代建築大師!

  有人說:「在古根漢美術館開幕前,蓋瑞是有趣的建築師;開幕後,蓋瑞蛻變為卓越的建築師。」從多倫多移居到洛杉磯、從徬徨少年到逐漸展露天分,再從有趣到卓越;蓋瑞說他把自己當成海綿,樂在吸收新的資訊,也說自己像隻貓咪,總是伸出好奇的爪子探索各種可能,而且拒絕抄襲自己、只有不斷成長才能滿足。然而在無數獎項肯定的光環背後,成名的滋味苦樂參半,卻也讓蓋瑞對設計者與業主的角色、對外界的褒揚與貶抑,也對自己的創作生命有更深的體悟。

  如今年逾八十的蓋瑞,仍在顛峰中實驗各種創意,無論已完成或進行中的作品也持續啟發無數後進。回顧自己的建築人生、每一件作品背後的故事、所有對自己影響至深的人事物……蓋瑞在本書中暢談自己,一如他的作品——沒有設限、毫無矯作,是蓋瑞給所有人的又一次大膽而精彩的獻禮!

作者簡介

芭芭拉.艾森伯格 Barbara Isenberg

  擅長針對藝術議題與人物進行撰寫與講課。曾任《華爾街日報》、《洛杉磯時報》記者,並多次為《君子》、《時代》、《談客》(Talk)、《國家》(The Nations)、《女人》(Ms.)等雜誌和倫敦的《週日泰晤士報》撰稿。榮獲洛杉磯音樂中心頒發「傑出藝術獎」。自1980年起,多次訪問法蘭克.蓋瑞,為報章雜誌或書刊描寫蓋瑞歷年來的建築軌跡。

譯者簡介

蘇楓雅

  墨爾本大學文學學士,曾任天下文化編輯及大小創意的智識編輯。譯有《死人的生活》、《半農半X的生活》、《休閒活動規劃與執行》、《這樣記不會忘》、《環繞世界的小鴨艦隊》等書。熱愛文字,崇尚天然生活,期許自己用有情文字傳遞人間的真善美與生命智慧,共同珍惜藝術、文學、哲學與大地的無盡寶藏。

目錄


4 推薦序 蓋瑞——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的風流人物∕姚仁祿
6 推薦序 電腦不只是任天堂——傳奇、調皮、永不滿足的劃時代建築師∕劉育東

8 前言
19 設計夢想屋

26 Part 1 學習之路
28 起步——從多倫多到洛杉磯
44 蓋瑞大兵的從軍生活
54 勇往直前——成為哈佛人
70 藝術品該有廁所嗎?——蓋瑞與藝術家的交會

86 Part 2 創新之路
89 蓋瑞揚名海外
102 密西西比河畔的廟宇——靈感、藝術與展覽空間
120 終於,當上在地英雄——迪士尼音樂廳的波折與成功
146 畢爾包效應

160 Part 3 穩健拓展
163 工作側寫
186 與天才攜手共創——MIT史塔塔中心
200 躍上大螢幕與Tiffany展示台
214 雙海岸:大西洋院與格蘭大道
230 玻璃屋內的人——蓋瑞的東岸經驗
246 蓋瑞建狗屋
262 衣錦還鄉
276 遲暮之年

284 誌謝
286 圖照來源


他白天是卡車司機,晚上在夜校學建築;
他改名gehry,理由是字母排列的形式感;
他在美國陸軍戰隊開始設計生涯,把軍隊廁所的標語設計得像是天主教堂的裝飾手抄本;
他的作品被人當面說成“that piece of shit !”;
他設計過狗屋,還被買家抱怨進度太慢;
他的設計方案,引來共和國總統參與討論;
他還被《辛普森家族》調侃是在垃圾箱裡尋找靈感的建築師……
他是弗蘭克·蓋里,當代最具創新精神與影響力的建築家。他是擁有地標性建築最多的當代大師,享有包括建築界最高榮譽——普利茲克獎在內的無數肯定。他桀驁不馴,率性直言,對他的誤解與對他的推崇幾乎來得同樣猛烈,面對周遭揚抑的聲音,他始終堅守自我。畢爾巴鄂古根海姆美術館、洛杉磯迪士尼音樂廳、布拉格“跳舞的房子”、蒂凡尼的珠寶……他只以不斷創作回應疑惑,大膽探索,拒絕自我抄襲與自我設限,他的作品與他在書中娓娓道來的人生故事一樣,永遠超乎你的想像。
本書是建築家弗蘭克·蓋里的訪談傳記,蓋里在書中坦誠地與讀者分享了他八十餘年的人生經歷,他少年時代的經歷,他成長為建築師的艱辛道 ​​路,他對建築與創新的思考還有他的人生信念,他每一件作品背後或奇妙或心酸的故事以及那些對他影響至深的人事物……這不僅僅是一本關於建築和建築師的書,也是一段在積累與沈淀中衝破困境的生命記錄。[1] 


THE BILBAO EFFECT
畢爾包效應

就在迪士尼音樂廳的進展陷入長期膠著的同時,蓋瑞得到了改變他一生的委託案: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

1991年初,蓋瑞應古根漢基金會資深總監湯瑪斯.克倫思的邀請,首次造訪畢爾包,為在當地興建一座新的古根漢美術館提供專業的見解。蓋瑞與克倫思兩人英雄所見略同,一致認為預定地的地理環境不甚適合,兩人另外找到了更好的地點;經過國際公開競圖之後,蓋瑞成功獲得委託。克倫思表示,一開始蓋瑞刻畫的圖像就說服力十足——在海岸邊,矗立著翻騰似浪的巨帆,光亮的金屬與巴斯克自治區(Basque Country)的工業歷史相互輝映。

最後呈現在世人眼前的成果,是一座文化地標,獲已故建築師菲力普.強生譽為「這世代最偉大的建築」。自1997年10月開幕後的十年內,美術館的訪客人數已近千萬,畢爾包儼然成為繁榮的觀光勝地。據巴斯克自治區政府的正式統計,古根漢美術館在第一個十年,已經為當地創造了16億歐元的經濟效益……

(芭芭拉‧艾森伯格,以下簡稱BI)BI:可以談一下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的緣起嗎?

(法蘭克‧蓋瑞,以下簡稱FG)FG:湯瑪斯.克倫思打電話告訴我,古根漢正在考慮畢爾包的一個計畫案,請我到那裡跟他碰面。抵達之後,他帶我到老街區去看一棟很美的19世紀建築,內部幾乎已經損毀,看得出有一部分是現代化的地板,天花板矮矮的,很像辦公大樓或旅館的布置。我跟著克倫思把那建物從裡到外看過一遍,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帶著我看而已,過程說來有點平淡無奇。

晚上,我們幾個人在洛佩茲阿羅飯店(Lopez de Haro Hotel)聚餐,我後來在那裡度過了許多時光。當晚我坐在克倫思旁邊,後來有人站起來敲了敲酒杯發言:「我們很高興能邀請到蓋瑞先生,我們想聽聽蓋瑞先生對計畫案的看法。」

結果「蓋瑞先生」只是盯著在座的人看;他們讓我措手不及,克倫思根本什麼都沒說,我完全沒有準備要發表任何感想,不過我倒是有個意見。於是我開口說:「我想有個問題是,那棟建物不適合用來當博物館。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把現有的地板拆掉,重新在舊建築的牆裡蓋新的博物館。好消息是,博物館的外觀能夠融入附近的風景當中,同時也能保存歷史悠久的牆面。壞消息則是,那些外牆將失去原有的力感,變成好看的圍牆而已。」

「從這一點延伸出的第二個辦法,就是把19世紀建築的立面拆掉,重新在原地蓋一座博物館。如果做得好,新的博物館看起來會很美觀,可是卻會改變整個社區現有的特色。我的建議是不要在目前預定的地點建蓋,另外再找一個地方。現在這棟建物,可以輕易轉型為辦公室或旅館,卻不能當博物館。」
BI:招待你的主人對你這番話有什麼反應?

FG:整桌子的人鴉雀無聲。那時我還以為克倫思會在桌子底下踢我的腳,不過他沒有。顯然,我的看法跟他已經表達過的不謀而合。飯後,他們帶我跟克倫思到邊坡上,俯瞰整座城市,問我們新的地點該選在哪裡。我們指出跨橋交錯、河流轉彎的地方,目前已經很蓬勃熱鬧,應該會是個絕佳的地點。
在那個地點有間老舊的磚廠,隔天他們就告訴我價格太貴了,無法買下來。於是我們就離開了,我也以為不會有後續發展,一切就這麼結束了。但是幾個星期過後,克倫思打電話來說希望我回去一趟,現在他們有辦法拿到建地,而他自己也正在跟另外兩名建築師會談。我同意之後,帶著菠塔一起出發,因為她會說西班牙文。我們跟所有的人相見甚歡,他們似乎也有同樣的感受。

BI:於是你就同意參加競圖?

FG:我當時想,如果時間不會拖得太長,我就可以參加;我也告訴主辦單位,太冗長的競圖比賽很難進行,也會浪費太多錢。那次的比賽長達三個星期,主辦單位給每位參賽者一萬塊美金的資金,結果我花了四萬塊才完成;不過最後贏的是我們。

BI:當時,你對畢爾包的印象如何?

FG:我喜歡畢爾包,喜歡這個城市散發出來的工業味道,還有環繞在四周的綠地;那裡縱然是又髒又亂的工業城,卻很有包容力。我想說的是,我事後才發現,從他們的觀點來看,我的設計是最保守的選擇,儘管在視覺上看起來並非如此。簡單地說,我是張「萬用牌」。事後證明,如果他們當初選擇了另外一個設計,應該就無法像今天一樣,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了。

BI: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的館長維達特(Juan Ignacio Vidarte, 1956-)告訴我,他們想要一座像雪梨歌劇院那樣的建築,足以成為當地的視覺象徵,並且讓畢爾包改頭換面。維達特和他的同仁如何向你表達這樣的期望?

FG:他們就直截了當地說,他們想要一座雪梨歌劇院。

BI:你怎麼回答?

FG:我說:「嗯,這要求很高,我不保證一定做得到,但是我會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BI:其他地方的博物館幾乎都是向上走進正門,是什麼讓你想要設計寬廣的階梯,往下領向入口處呢?

蓋瑞拿來他的畫圖紙和筆。

FG:畢爾包的市井位於一個高度,河流又在另一個高度,而我們要蓋的是一座三層樓的美術館。如果你從中間的樓層進入,雖然符合一般邏輯,訪客卻必須走上走下。這麼一來,就破壞了整個美術館的節奏與流暢感,因為人們都會想要連貫地行走、欣賞。

有時候,從平地入門的方法行得通,但是我認為那條河流實在太美了,以致於我想要將它變成入口迎賓體驗的一部分。我後來打定主意想:如果把入口處設在與河面同等的高度,應該會很壯麗。此外,就建築觀點來看,當訪客走進來,地勢較高的中庭,可以給人更耳目一新的印象。

很少有人會這麼做,原因是往低處走時,會令人產生走向地下室的錯覺,因此在建蓋一棟別出心裁的建築物時,這樣的舉動需要有點矢志不移的魄力。不過,我們巧妙地把階梯做成圓形露天劇場的感覺,成功說服館方這樣的設計可行。

回想起來,這道難題其實很有趣。所有今天看來顯而易見的決定,在當時卻讓人捉摸不清。我們必須據理力爭、解決許許多多的問題、反覆討論上百次,才能推動這個重要的設計。不過,我們終究熬過所有考驗,讓理想成真。
BI:此外,你還有個不尋常的設計:以中庭為中心,延展出四周的博物館畫廊,而不是以線性的續進方式串連。我的博物館導覽員、館長助理瑪麗亞.比道雷塔(Maria Bidaurreta)解釋說,這樣的佈局與你的民主信念有關;她說你認為在博物館裡,沒有人應該受迫遵循規定的行走路線。

FG:我可能真的這麼說過。

BI:你可以更詳細地描述這個發想嗎?

FG:這可說是為了矯正「大都會博物館症候群」所衍生出來的發想,讓訪客不再迷失方向,也不會轉好幾個小時卻沒有喘息的機會。我想要人們到博物館去,能夠在欣賞一部分的展覽之後,回到中心點;訪客可以隨意選擇任何一條傘狀路徑,也可以沿著中央空間、連續欣賞各個畫廊。在畢爾包古根漢,我還想讓中央空間朝著市井展開,每次訪客回到中心點,就能看見四周圍畢爾包所呈現的萬種風情。總的來說,就是讓整個體驗產生互動,而看到藝術與城市展開對話,我覺得這樣很有意義。城市是活的有機體,藝術則是源自生活的創作,兩者是環環相扣的。

我們剛在多倫多的安大略美術館(Art Gallery of Ontario)複製了這個設計,以符合館長馬修.泰特鮑(Matthew Teitelbaum)的期望。許多博物館人已經慢慢接納這個觀念,實用之餘還可以紓解訪客的疲倦感,並且提供多種選擇。因此就這方面而言,倒是個名副其實的「民主設計」。

BI:你在外覆材質上採用鈦金屬,引起了眾人的熱烈討論。為什麼你會想用這個材料呢?

FG:畢爾包是個鋼鐵工業城,因而我們決定用金屬來打造美術館的外殼,以便與當地工業產生共鳴。我們製作了25個測試模型,全部使用不鏽鋼材質外牆,並且針對主館做出不同的版本。可是在畢爾包,由於天氣多雨多陰,不鏽鋼呈現一片死氣沉沉,只有在豔陽底下才會顯得生氣盎然。這也是為什麼洛杉磯的迪士尼音樂廳可以使用不鏽鋼表面,因為那裡一年四季總是陽光充沛。

為了要讓不鏽鋼看起來有生氣,你可以用浮凸壓印和砂磨加工,製造出折射的效果,就像大衛.史密斯的雕塑那樣。你可以採用「大衛.史密斯的方式」加工,磨蝕不鏽鋼的表面,盡可能製造光澤感;這辦法或許行得通,看起來卻可能像是抄襲大衛.史密斯的即興創作。我覺得很懊惱,一直找不到適用的材料。當我在辦公室裡翻看樣品檔案夾、覺得很頭痛的時候,在我的眼前,出現了這麼大的鈦金屬片。

蓋瑞用手比了一個約莫8×8英寸大的正方形。

BI:鈦金屬有什麼特質吸引了你的注意?

FG:鈦金屬的光澤油亮。如果你觀察一把銀器,例如不鏽鋼刀身、純銀刀柄的餐刀;你會發現純銀的部分跟鈦一樣有油亮的光澤,不鏽鋼的刀身則比較暗冷。我也曾經觀察過747飛機專用的鈦金鑄件,我記得當時自己還說過,那表面看起來既油亮又溫暖。

BI:對你而言,油亮意味著溫暖嗎?

FG:沒錯。我後來把那片鈦金屬釘在辦公室前面的電線桿上,觀察金屬表面隨著晝夜產生的不同變化;每次我進出辦公室,都會瞧上一眼。巧的是,就在我把鈦金屬片釘上去的那天,洛杉磯剛好下雨,這情況很不尋常,因為那時並非雨季。在灰暗的天色中,那一小塊鈦金屬閃著金黃的色澤,頓時我再次感受到「發現新大陸」的莫名興奮!

此外,我也很喜歡鈦金屬本身的「油壺效應」(oil canning),能夠製造出流動感,而不是完全的整齊扁平。

BI:你如何定義「油壺效應」?

FG:「油壺效應」是個專業術語,形容金屬表面有起伏而無法鋪平,大部分的人都不喜歡。理查.麥爾曾努力許多年,試圖在他的金屬建築表面消除油壺效應。可是我卻特別喜歡凸出、曲折的部位捕捉光線的樣子,賦予鈦金屬表面有如岩石般的質感。

我請人評估是否可以改用鈦金屬。結果我們發現,鈦的成本是不鏽鋼的兩倍,明顯超出我們的預算。然而,當我跟鑄造廠一起研究鈦的屬性時,發現我們只需要不鏽鋼的一半厚度就可以了。當用量減少一半,我們就可以把成本控制在容許的範圍內。

我認為把厚度減半的方案可行,不過即使如此,還是改變不了鈦比不鏽鋼貴的事實,所以我們把鈦金屬列為替代方案來報價。市場上大量的鈦原料來自蘇聯,恰好那個月蘇聯人丟出許多低價的鈦金屬,導致價格低於不鏽鋼,我們也因此得以進貨和使用。也許,這樣的情況再也不會發生,那次是湊巧出現奇蹟罷了。

BI:依你的建築生涯來看,你可曾想像過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能夠擁有今日的風光?

FG:我不曾想過。在施工期間,有群眾會駐足觀看,館方也舉辦了數場座談會和種種活動,堆高各界的期待。我想,古根漢美術館確實使畢爾包一夕成名,也讓我沾了點名氣。何況,如果沒有畢爾包,也不會有後來的迪士尼音樂廳……

(未完/摘自本書第2部 創新之路)

阮偉明新增了 4 張新相片
【明尼阿波里斯】〔明尼蘇達大學校園八〕
Frank Gehry 早期設計的Weisman Museum其實是一個很不成熟的作品,平面基本上是一個方盒子,看似豐富的金屬曲面元素裡面大多是瑣碎沒有用的空間,作用有如聖誕樹的燈飾,遠不如這系列作品較晚的畢爾包美術館,外形和內部空間有所結合。建築物最大的優點是,由不鏽鋼板包覆的小量體所組成的立面面向西方,傍晚時就呈現燦爛的景象供人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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