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時頭條】Ikea 設計總監離職自立門戶
宜家(Ikea)於2018年9月宣佈，自2012年起擔任設計總監的恩曼(Marcus Engman)離職。此舉很出人意料：恩曼與宜家的淵源很深，他通過試驗與合作項目喚醒了該品牌的設計靈魂，使宜家再次成為了創新者，而非單純的組裝傢俱零售巨頭。恩曼自己的設計諮詢公司將於10月開張，在此之前，他與《彭博商業週刊》(Bloomberg Businessweek)聊了聊設計、商業以及透明度的重要性。
上世紀80年代，你16歲就在宜家找到了第一份工作。你覺得那個時候和現在相比，宜家的設計角色有什麼不同嗎？
設計始終處在最前沿。宜家創始人坎普拉德(Ingvar Kamprad)為公司招募的最早一批員工中就有一些設計師。設計師在宜家一直備受重視。
關於如何做事，我們的重點有了一些調整。我想我們最大的成就之一就是開始貫徹我們自己的設計信條——我們稱之為民主設計——一種圍繞著設計的通用語言。許多大公司在設計方面存在的一個問題就是不同部門之間相互不了解。在這種情況下，工程師要如何跟設計師交流呢？更困難的，那些負責商業開發和市場行銷等方面的人員——你要如何讓他們共事呢？
如果你有一種描述設計的方式——比如民主設計有五大支柱：形式、功能、品質、可持續性及實惠的價格——所有人才能更容易地討論產品，而我們每次的產品都會建立在相同的支柱之上。這對我們大有幫助。
而當你引進外部合作者，讓他們了解宜家的產品需要體現出哪些重點，同樣會很有幫助。
沒錯，自己理順了才能把故事講給別人。與設計師的合作一直是你任期內的重要工作。對此你是怎麼考慮的？
我想看看吸納外部力量後，我們能不能做得更好。我們應該如何從瞬息萬變的時尚產業中學習，比如他們是怎麼在產品中融合敘事的。但在這個過程中，宜家不只是在學習——我們也在回饋，所以這是真正的合作。有個問題一直在推著我前進：是不是只能這麼做——有沒有不一樣的可能？與狄克遜(Tom Dixon)的合作就源於我們對如今家居裝飾行業中愚蠢做法的討論，其中之一就是該如何製作沙發。正是在這樣的討論中，迪拉提系列的想法浮出了水面：做一款高度工業化的沙發需要些什麼？同時要怎麼兼顧消費者的喜好？你得讓更多的人參與到開發中來。
你有時會提到一款非常簡單的帶塞子的玻璃水瓶，那款水瓶好像花了幾年時間開發，售價約5美元。它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嗎？
它是一款日用品，這是我們最擅長的。我們把它做得人人都買得起。而且它有一種美感，因此能同時走近你的心裡。這就是形式、功能、品質、可持續性以及實惠的價格。
你還談到了透明度。這方面能具體說一下嗎？
實際上，這一點既是內部的，也是外部的。我們重建了整個辦公區域，打造了更多開放空間，你能看到所有項目在同時進行，從最早的寫在便簽上的想法一直到最終的成品，一目了然。人人都能相互交流，彼此詢問「你覺得這個怎麼樣」。這裡面有實事求是的狀態，有更具創造性的氛圍。
在外部，首先我們開始記錄下產品的製作過程，包括創作過程，也包括生產過程。這種記錄起初的規模很小，今天還在不斷壯大，我們講述了與不同設計師的合作，講述了拜訪供應商的旅程，以及產品開發的不同階段。
保護一件產品的最佳方式就是開宗明義地宣佈你要做什麼，這樣別人就很難去剽竊你的想法。透明很重要。
在宜家度過了早期的職業生涯後，你去開了自己的公司，然後又回來當設計總監。現在你又要開辦自己的設計公司Skewed Productions。為何選擇這個時間點呢？
這個工作我已經做了六年半——大概是人的一生中工作時間的十分之一吧。而我是那種喜歡開創事業的人；我不是個典型的守成者。另外，我覺得在生命中的這個時刻，我有點想後退一步，再創造些屬於自己的東西。
但宜家仍然是你的客戶之一？你還會做別的事嗎？
我喜歡我們一起建立的具有更高合作性和透明度的工作方式。我很高興還會和宜家繼續合作下去，但我也會和其他方面合作。至於別的——我們只能拭目以待了！撰文/Rob Wal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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